在柏拉圖的《理想國》中,描述了一個洞穴。這里的人一生下來就在洞穴中,手腳都被綁著,身體和頭也不能動,他的眼前是墻壁,身后是洞口還有火光。
觸碰腕表真實之美
火光將外面的人的生活全都投影在洞穴的墻壁上,那么洞穴里的人便以為墻壁上晃動的影像是真實的。而柏拉圖認為,“這個洞穴就是我們的世界。”所有人都希望追求真實,但是受于自身局限,又往往只能活在自我認知的世界里,而這一定不是一個客觀、真實的世界。尤其是身處當下的時代,我們太容易被諸多錯誤的信息干擾,被自己的感情蒙蔽,逐漸開始選擇相信一種虛假的美,并像洞穴里的人一樣,認為這就是世界的全部。而蘇珊·桑塔格在《論攝影》中認為,“現如今,人類無可救藥地留在柏拉圖的洞穴里,老習慣未改,依然在并非真實本身而僅是真實的影像中陶醉。
觸碰腕表無處不在之美
相對于圖片,親身接觸到的一定是真實的。腕表拿在手里,去聽、去看、去體驗。打磨的觸感,機芯運動時滴答滴答的聲音,手動上鏈時機簧反饋到手上的力度,在燈光下不同角度的線條、表冠處的各種小機關,最后甚至要將表拆開,看看運作時候的擺陀……只有一一親身體驗過了,才知道這塊表的脾氣、秉性。
接下來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進入表廠,親眼確認一款具有復雜功能的腕表機芯是如何由數百個零件組裝而成的,或者是琺瑯表盤需要多少個步驟才能制成。而只有到了在一年有半年被大雪封山的瑞士汝拉山谷,才會知道為什么瑞士的制表工匠,能夠耐心地花費2000小時以上的時間,耐心打磨出一塊腕表上的數百個零件。
相對于完美,有缺點也是一種真實。1965年,日本人發明的石英表,曾令瑞士制表業一度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石英表造價極為便宜,并且比任何昂貴的機械腕表計時都要準確。瑞士腕表制造業因此潰不成軍,許多傳統的機械表品牌紛紛破產,瑞士腕表業走到了消亡的邊緣。石英表掀起了席卷世界的風潮,然而到了它真正開始泛濫的時候,人們又開始懷念機械表滴滴答答的鏈條聲,以及手工的樂趣。就像萊卡相機和黑膠唱片一樣,經典與否,需要與它的替代品來對比。于是,人們從看似陳舊、落后于時代的機械表中發掘出了不同于石英表的美感。而總是需要保養,不那么盡善盡美,也成為了佩戴腕表最大的樂趣。
事實上,腕表之美感無處不在,存在被打磨的“溫潤如玉”的外殼當中;存在于鏤空表“零件之間相互疊加出的陰影的花樣”當中,也存在于讓數百個零件運作起來的精密機械邏輯當中。當然,這都需要調動自己的五感,去挖掘、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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