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薇、林心如、范冰冰、周杰、蘇有朋等主演的《還珠格格》鬧鬧騰騰地就成了經典,13年來,每逢暑假的重播、各種新版重拍,令其幾乎難從人們的話題中消失。片中臺前幕后主創們時不時冒出的新聞,撥開時間的籠罩,更還原了當時一幫年輕人聚在一起拍攝的實景。
一朝成名各自飛
趙薇、林心如、范冰冰的明星路,幾乎都是以1997年參加拍攝《還珠格格》為起點的。
當時,趙薇還在北京電影學院讀大二,被瓊瑤選中,本來是演紫薇的,后來陰差陽錯成了小燕子,一舉成名亞洲知,當時在學校收到的信都是用麻袋裝,黃曉明等至今尤有給趙薇看信的校園記憶,趙薇更是笑談自己挽救了不少印刷廠。趙薇而后接演了《老房有喜》、《情深深雨濛濛》等多部電視劇,又趁熱出歌。也許是少不更事太輕狂,后來連續遭遇的“軍旗裝事件”、“毆打孕婦事件”等負面新聞,牽連其事業一落千丈,一度有“票房毒藥”之稱。終于在電影《畫皮》里打了翻身仗,如今,趙薇返回學校讀研究生,嫁人生女,也算是愛情、事業雙豐收。
另一位內地女星范冰冰,據說原來也是要演紫薇的,后來演了個丫鬟金鎖,但生就不是個丫鬟的命,經歷了整容、潛規則等更多負面,如今成立了范冰冰工作室當起了女強人式的老板,人稱“范爺”。
最終演成了紫薇的林心如,當時不過是17歲的兼職廣告模特,如今也辦起了工作室,名氣倒不如前面兩位了。
多年以后,當年《還珠格格》導演孫樹培談到昔日自己一手捧紅的“還珠女星”,倒是不客氣地來了頓批評,獨獨對“丫鬟”范冰冰有所稱贊。有次做節目,主持人問趙薇有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很給面子地說趙薇偶爾打打,“誰知那個節目馬上又連線趙薇,那時她正在給新專輯做宣傳,趙薇說:‘我經常給孫導打電話,向他請教表演上的問題。’我當時就想,趙薇要是早點和我溝通一下,我或許還能給她挽回一些面子”。而林心如喜歡踩低別人突顯自己,當年林心如被瓊瑤否定,還是他力保下來,“結果她從來都沒有和我聯系過,更別提什么感謝的話”。只有范冰冰最懂得感激,“范冰冰當年戲分是這幾個當中最少的,但事后卻對我最感激。她逢年過節都會給我打電話”。
三個“姐妹”一臺戲
如今三個女人各有成就,但當時拍攝的時候都是初出茅廬,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演皇阿瑪的張鐵林回憶,那些孩子經常是困了睡,睡了被叫醒,揉揉眼就演戲,“有時,我們都是半夜十一二點收工,凌晨四點多起來化妝,那時候冬天,特別冷,外面下著雪,趙薇、心如、冰冰在賓館里化好妝,戴著旗頭,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從賓館樓上昏昏沉沉地下來,走到面包車前,工作人員攙著她們上車,一抬腳,人就到車底下了,冬天特別滑。工作人員把她們拽出來,推上車,就看著她們在車里暈乎乎睡著。等到了大觀園,置景、燈光什么的沒準備好,趙薇和心如就可以在不到半米寬的板凳上兩個人躺著睡”。
在他看來,當時最有個性的是趙薇,有點“小二百五”,時不時有些自己的想法;最乖巧的是林心如,說話小聲小氣的,演戲和人對詞對方都聽不見;最勇敢的是范冰冰,不嬌氣,壩上騎馬時可以和牧民們一起騎沒有鞍子的馬,摔下來再爬上。
年輕人一起吃苦,彼此間也免不了摩擦。這些年來,關于“還珠幫”的恩怨情仇陸陸續續地被曝光,集中在趙薇與范冰冰、周杰與其他人這兩組身上。2007年,有網友爆料稱,范冰冰是花錢買到在《還珠格格》中的角色,拍攝時和趙薇經常起爭執,還幾度將趙薇罵哭,后來又有“范冰冰污蔑趙薇”等曝出。比如,有說法稱,范冰冰、趙薇為角色明爭暗斗,趙薇曾經打壓范冰冰說:“我還沒有見過演一個丫鬟能夠演紅的。”范冰冰也曾公開指責趙薇“缺少家教”。聯想到趙薇、范冰冰至《還珠格格》后再無合作,這一消息廣為流傳。當年任《還珠格格》統籌的曹國莉回憶,范冰冰接拍時才17歲,趙薇大幾歲,但本質上都是孩子,“那時好像一群娃娃兵在拍戲,劇組對他們管理都很嚴格。那時冰冰和心如、有朋等都玩在一起,他們的感情很好,拍戲時,他們中間有某一個人哭,其他人都跟著哭”。導演孫樹培則介紹,范冰冰當年拍《還珠格格》時家境很一般,根本就沒勢力,還曾因調換房間被人把行李扔出賓館,回來嚎啕大哭沒人理,“其實范冰冰能進《還珠》就因為她長得不錯,是劉雪華推薦她的”。倒是在《還珠格格》中扮演塞婭公主的張恒證實,范冰冰和趙薇在劇組經常起爭執。這件事情后來影響很大,范冰冰也撰寫長文為自己辯護,名言“亂箭穿心,習慣就好”即始于此。倒是林心如,多年后對于滿天飛的“還珠幫不和”傳聞用“好朋友也會有摩擦”來回應,“當時大家幾乎都是新人,拍戲時導演總覺得我的眼睛不會放電,有一天我還專門跑到趙薇房里讓她教我怎么放電,不過趙薇也說不會,于是我們就在房里琢磨。而且那段時間我正面臨‘換角’風波,趙薇就經常帶我逛街,一直陪著我,我相信,我們這種一起從新人走到現在結下的友誼不會改變”。
三個男人不省心
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男人在一起也不省心。
1999年,蘇有朋稱拍攝《還珠格格》時吃了周杰不少虧,“那時好悶,因為和周杰對戲,常被吃戲,有一次差點和他打起來,大吵一架,氣得我沒辦法拍戲,掉頭就走。當時我演技比較嫩,也就認了,處處讓他”。他介紹,當時周杰不但搶詞、搶戲,還利用肢體動作,差點假戲真做,痛得他眼淚打轉。
陳志朋出版的個人寫真集《有志者,朋》,也為蘇有朋叫屈,“回顧我們相依為命拍攝《還珠格格》時,我們兩個菜鳥實在不懂演戲。我們常常在對戲時暗暗吃了很多悶虧,或是讓人家給臉色瞧。”“一日,有朋氣急敗壞地跑來跟我訴苦,他被某演員怎么又怎么地修理了。平時我和他說的那個演員對手戲更多,他是怎么回事,我聽了心里有數,因為這并不是一兩次了。輪到我和他對戲,他重施故伎,一封信舉得很高,硬是擋掉我所有的鏡頭。依照平時我一定不吭聲,但是一想起他欺負我就罷了,下午他還欺負小乖,我拉下臉向前一步,一把扯下遮住我的那封信,從來沒有說過粗口的我,兇神惡煞地破口大罵,我一副豁出去就要跟對方干起架來在所不惜的樣子……”這個“某演員”很容易就被鎖定為周杰了。周杰倒也并不否認,“這應該是溝通的問題,拍戲本來就是每人有不同的譜,要求和諧才會美,蘇有朋剛開始是嫩了些,很多人都提供他意見,全是為他好,那么大的人,誰能欺負得了他”。
關于周杰的控訴,林心如也曾在一次做客節目時稱,當時有位男演員搶她的卡位,故意把她轉身背對鏡頭,還在吻戲中強行舌吻。多方抗訴,當年的周杰給人的印象算是成型了。2010年,“小虎隊”重聚上春晚,周杰發表博文《忘記了過去,就意味著背叛!》,直指蘇有朋、陳志朋等一幫中國臺灣演員在拍攝《還珠格格》時瞧不起大陸演員,言論過火,這下“還珠幫”幾大主演的沖突算是徹底公開了。
一戲13年,各種未化解的仇怨,更令《還珠格格》顯得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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