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甄嬛傳》小說成功轉型正劇范兒
最近“后宮戲”無疑成為內地熒屏的熱詞,但《武則天秘史》、《后宮》等劇的連續播出,完全將此類題材拉向粗制濫造、急功近利的深淵,“狗血”、“色情”、“雷人”、“抄襲”倒盡了觀眾的胃口,創作者目光的短視、創作態度的隨便導致僅僅剛剛幾部劇的粉墨登場就已經傷害到了原本無辜的題材本身,傳言逼得廣電總局欲出手整治亂象。
其實,“后宮戲”原本是一個“可看、可品、可思、可挖”的題材,美人們“拼心機、比城府、爭皇寵”的背后反映出的是其命運的悲慘、人性的扭曲與制度的戕害。正在熱播的《后宮甄嬛傳》(以下簡稱《甄嬛傳》)便透出了對表象之下的反思。
逆勢:個別爛戲壞了整個題材
《甄嬛傳》開播前,鄭曉龍導演在接受采訪時笑稱,“‘甄嬛’可以終結這類題材了,這種戲也就到此為止吧。”鄭導的一句玩笑話也多少透出他對后宮戲扎堆兒現象的看法。
影視作品,盡管題材有限,但每一部卻都可常拍常新。關鍵看怎么拍?當某些投資方和創作者被“唯利”蒙了心,目光也就變得“短視”了。一類題材的火爆后勢必引發一通近乎破壞性的濫挖,結果只能傷及到觀眾對題材的排斥和抵觸,已經播完的幾部宮廷劇的累加效應便起到了這種負面效果。
以《武則天秘史》為例,就是絕對的“重口味”,內容上將“煽、色、腥”發揮到了極致,該劇搜索的關鍵詞“床戲”便是最有力的證據。奉勸已經牢牢占有平臺優勢的湖南衛視真是沒有必要拿這種神作博收視。再看隨后播出的幾部,或狗血、或抄襲的路數集結成的連鎖效應,難免將“后宮戲”置于被媒體口誅筆伐的境遇。熒屏中的“后宮”中還在斗得你死我活,觀眾卻早已通過遙控器將其統統打入“冷宮”。
風格:宮斗也可拍出正劇范兒
正在播出的《甄嬛傳》能夠扭轉觀眾和業界對后宮戲的印象嗎?在鄭曉龍看來,他不愿意把自己歷經兩年精雕細琢的作品與上述劇目輕易地歸堆兒。
一如鄭曉龍的其他作品,《甄嬛傳》走的仍是正劇范兒。如果說《金婚》走的是現代社會中普通夫妻五十年的生活流,那么《甄嬛傳》就是清代皇宮嬪妃一生的成長蛻變史。
甄嬛,原本是單純、善良、質樸的官宦之女,進宮后歷經被嬪妃陰狠算計、父親蒙冤流放、家族遭遇陷害、愛情淪為權力的工具等一系列的打擊后,為求生存、求自保、求上位,其人性中潛在的“陰狠、毒辣”逐漸被激發出來,后宮中“處處提防、時時算計、步步驚心”的生活是現代人難以想象的……全劇用一種娓娓道來的風格將“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不煽情、不狗血地描繪出了女性淪為制度犧牲品的悲慘畫卷。據鄭曉龍介紹,全劇是“甄嬛平躺在床上……畫面浮現其跌宕一生”的開放式結尾,沒有對權力的膜拜,她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在歷盡滄桑、大落大起之后,人的心已經徹底死了。
情節:加重“前朝”戲份
《甄嬛傳》原本也可以走偶像范兒的戲說路線。原著小說中,時代背景是架空的,男主角玄凌也只是二十五六歲。
但鄭曉龍為了更接地氣,將之放在清雍正年間;為了更加厚重,本著“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的原則,對“后宮”戲進行刪改保留的同時,又增加很多小說中沒有的“前朝”情節!拔业脑瓌t是,有歷史記載的就盡量遵循。像反映雍正勤政節儉的一面,他對賣官鬻爵的痛恨懲治以及對葛爾丹叛亂的平定;也有展示他暴君的一面,如大興文字獄!
演員:不走偶像路線
選擇陳建斌,也是為了能和歷史上四十五歲登基的雍正更加貼近,即便頂著眼下四起的質疑,鄭曉龍依然堅持自己當初的選擇,“我不是拍一個純粹的愛情故事。這個皇帝不能荒淫無恥,不能風流倜儻,不能至情至性,那會削弱戲的厚重感。陳建斌恰到好處地演出了一個皇帝在平衡前朝后宮時費盡心思又無能為力、諸事了然于胸但又多有無奈的尷尬!
鄭導強調,《甄嬛傳》更深刻的含義是對封建制度的批判,這點觀眾能否領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76集的篇幅中,鄭曉龍用一種不疾不徐的節奏、娓娓道來的風格和內斂的張力,卻也描繪出了宮廷里的步步驚心而絕非風花雪月。
發表評論